「欸!小豬,我爸昨天把非常報導一、二集買到了耶!你能不能幫我上網找第三集?」
 
 這已經是自去年的SARS以來,我第二回深切體會到和時事融為一體的感覺了(當初非典型肺炎期間,山豬學校曾經疑似有感染案例),不過天災畢竟和人禍有別,面對無形無質的病毒,咱們總不好意思指著那隨風飄散的胺基酸大罵:「你下流!不去別的地方跑來台灣做什麼?」,真要有人這樣當街謾罵的話,恐怕是想要競選民意代表的動機居多。

 話說回來,究竟一片類似鄉土小短劇與新聞剪輯而成的報導光碟,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惹的全台騷動?其實說穿了不過就是人們(不單是台灣人、中國人、乃至亞洲人、地球人)都喜歡打聽點街譚巷議的個性使然;而今天光碟中所披露出來的種種消息,有許多早就已經不是所謂的『新』聞,假使沒有這片光碟的播出,可能連當作選舉期間的抹黑材料都還嫌太老舊(某高官的美利堅合眾國別墅一例);然而何以一旦換上不一樣的包裝、經由充滿張力的戲劇方式呈現後,又開始在民間蠢蠢欲動了起來呢?答案不難發現,儘管一個舊的題材,但是在新的時間、新的地點、新的手法下,可以帶給人們新鮮的感受,君不聞:由來只見新人笑,有誰曾聽舊人哭。喜新厭舊(物質層面)原本即屬人性的一小部分,這也無需苛責。就好比在我們在學校社團中所帶領的團康活動,也不過就那幾樣帶動唱、小遊戲,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平平一個大風吹,在不同夥伴的手上就可以有好幾種變化,所謂:遊戲都在人心、各有巧妙不同罷了;上面是關於新鮮之於人心的題外話。
 
* * *
 
 回到新聞主播台上,非常報導這一系列的光碟似乎又變得沒有那麼簡單了,因為照著諸多榮登該報導頭條人物的政治明星所說:「這樣的媒體資訊簡直是不堪入目又下流、而且製作人的心地惡毒。」(這完全是轉述那些叔叔伯伯所言,我是最尊敬無冕王的唷);在疑惑之餘,仔細的品味一下非常報導光碟中所上演的各種橋段,也不過就是嘻笑怒罵的諷刺劇罷了,充其量是加上了不少更添真實性的新聞佐證(難道那些政治人物見不得新聞的錄影重播?),真要說起來,每晚十點過後的一些政治模仿秀不見得就高級到哪兒去,或許差別就在於沒有在影片開頭時加上個:「本片中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吧!
 
 再者,若要論及製作人製作這片光碟時的居心叵測,我不免又是滿肚子的問號;怎麼?我還記得再不到一個月前,有人針對阿扁總統訪問美國時接受軍火商的招待提出了義正嚴辭的質疑後,也不見他拿出什麼證據就不了了之;在執政黨提出制憲的計畫草案時,也是一群人沒頭沒腦的砲轟圍剿;如果說上述那些脣槍舌劍的言詞都不算居心叵測、下流媒體資訊的話,我實在找不出個理由來責罰現在有新聞局背書合法的非常報導製作人,還是真如前人所說:「州官放火、百姓點燈」屬實?否則何以當初指名道姓批評過咱們總統大人的正義之士,他們多半也缺乏法律上的言論免責權、卻能夠好端端的人在家中坐?而今朝非常報導問世之後,製作人卻被迫得遮遮掩掩、儘管露面還得接受檢調媒體的追逐,甚至最後連自己的家都不能回去?兩相對比之下,難道官民的差別待遇還如同百年前的君權社會嗎?
 
 說了上面這麼許多,小豬沒有特別喜好某一方的意思,只是純粹的感到『不公平』。
 
 這三個字說來簡單,但是卻存在已久,難以破除;我們不敢要求、也不能要求把每個人都齊頭砍成平等,叫富人一定要把錢大把大把的捐贈給弱勢團體,但是起碼在立足點上面應該給這個稱為「民主國家」的國民一個平等的空間;像小時候我們玩鬼抓人的遊戲,我當鬼的時候大家跑的跟飛的一樣;今天輪到你來抓人的時候,總不能命令大家不准奔跑、要在地上用爬的吧?上面例子很明顯就讓人感受到心理不平衡;但是如果情形換作了是民眾發表言論,小小自營工作室的製作人你的意見發表權難道就活該比不上某某黨的黨主席嗎?一則兩造都予以同樣的嚴格審查標準,如有不妥的言詞批判就委付司法判決;再不然則一概秉持憲法所保障人民言論自由的精神,在沒有惡意人身攻擊的前提下,沒有理由讓任何一個人受到來自政治的壓力。可惜的是,現在小豬眼中看到的情形卻彷彿是一場不公平的鬼抓人追逐賽,原本一聽就知道荒謬的規定,仔細想想,也不過就是在晚間新聞時換上了一個新面貌亮相而已,還是人們真的就只是喜歡新鮮?但是花樣翻新的趣味背後,來自輿論的壓力有必要建築在一個個無辜的演員身上嗎?等而平之,平而等之,不該只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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