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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讓自己的日誌同時存在批判與感性交揉,現實與回憶錯位的荒誕。上個禮拜我離開了屏東萬金村,北上進駐南部測考中心的基地,展開長達三個月的基地訓練(也就是俗稱的「下基地」);這次的移動過程有種行百里半九十的意味,還記得去年夏天從苗栗頭份開始接受新兵訓練,接著一路南下到高雄鳳山、屏東萬金,原本不熟悉的西部沿海空氣隨著炙熱的陽光燒烙在臉龐以及肩頸上成為印記,我與乘著南風的候鳥擦身而過。

 當氣溫一天天的沸騰起來,樹蔭搶眼又銳利的綠在藍天舞台大放光彩,我也一公里一公里的逐漸北返,距離回到平凡公民的日子越來越近。

 基地的所在位置離台南縣白河相當近,剛到這裡的第一天我就想起小時候風靡的一款電腦遊戲「仙劍奇俠傳」,裡頭不是出現過被鬼將軍率領殭屍眾肆虐的「白河村」場景嗎?好巧不巧我們搭營露宿的地點也叫做「將軍山」…,夜晚獨自在外頭看著山下夜色時,腦袋常常浮現遊戲中的背景音樂。

 不過在野營地裡畢竟還是沒出現惡靈古堡中那些噁心的玩意兒,取而代之的噩夢是每到傍晚盥洗時間,整營超過四百人必須共用唯二的兩間廁所,而在廁所裡面分別只有僅存的兩根水管在小便斗旁邊搖晃著,可以看見這廂還在大鵬展翅、那廂已經開始燕子抄水的情景,古人說的雞犬相聞大概就是這種氣氛吧!(於是我蹲在地上用臉盆舀起離小便槽稍微遠一些的清水當頭淋下)

 到達將軍山的第二天傍晚,天空不作美的雷聲隱隱,雨滴旋即爭先恐後的從雲端跳落,人們爭先恐後衝向曬衣架搶收衣物、把帳篷外鞋子像襁褓中的嬰兒一樣捧著。原本大伙搭起來的帆布棚子此際顯得脆弱萬分,我和幾位士兵窩在安全士官桌躲避風雨,看著一百公尺外別連的安官桌雨棚已經因為承受不住雨水大量蓄積的壓力而崩塌,頓時也覺得自己頭上怎麼涼意四起。

 那一夜在厚重的帳蓬底下,聽著雨聲,想起Y喜歡的Jazz鋼琴手Bill Evans,他的鍵音也帶有雨水滴落蓬子頂端的感覺,那是屬於大自然隨機取樣後的自由,或者是精心營造過的無拘呢?不管是何者,我的思考終究隨著這個問題漸漸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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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山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