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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床頭的枕頭豎起,堆疊成印象裡醫院白色病床的模樣,躺在上頭看著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彷彿特別容易和故事中的阿葉心靈相通,因為不管是虛構或者現實的面向上,都透著不祥;就跟小時後在餐桌吃飯時,大人們都不許孩子們把筷子筆直的插在飯上一樣,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那些嚴肅的忌諱突然像是死去多時的名人一樣,儘管記得清楚,卻不再看重,這應該不好意思去怪罪寫作這檔事吧?當我毫無留戀的運用鬼魂、白色喪服、鮮血流淌在艷陽下的柏油路散出惡臭之類的語彙時,到底心裡清不清楚我寫的是什麼?又或者這都只是一挺還太年輕的筆桿倉皇的搖曳罷了。
 有人玩過這樣的遊戲,試著對我們生活週遭的每個名詞下正反兩面的定義,好比說:「鮮花」,「啊!那是悲劇的名詞啊!」,「那什麼又是喜劇呢?」,「或許是綁紅布條的樑柱吧!」;諸如此類的。或許在很早很早之前(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發語詞了,誰來說個故事呢?),一個太陽還沒升起來,沒有光線照落的農村裡,一位黑髮少年和垂垂老矣白鬚樵夫野玩過這樣文字遊戲,它們在闃黑無光的大樹下(可不一定是夜裡唷!白天的時候也可以是沒有一絲光亮的),只能聽見年輕人興奮的心跳和老人一頓一嘆的唏噓,它們大概都在惦記著,那一朝彼此間的對話,都會成為千百年後人們口中的信仰,什麼是悲、什麼又是喜,濫觴就源自這樣一個感官無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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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山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