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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和阿正去了在The Wall舉辦的小地方人權音樂會,第一次聽濁水溪公社的現場演唱。現場還有白目、生祥、剛發片的Aphasia、拷秋勤等樂團情義相挺。

 最讓我奇妙的是,買了生祥的瓦窯三專輯以來,我一直在腦海中想像是什麼樣的人擁有這樣樸質、像剛採下茶葉尖端帶著的露珠一樣的音色;但是本人的樣貌意料之外有濃厚書卷氣,習慣在每首歌之前仔細的陳述創作想法,深怕被誤解似的態度,在這個時代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不過,外合內剛大概就是客家人優良的傳統吧!想起之前當兵時最欣賞的一位駕駛兵也同樣是客家人,他平常和同梯相處溫文儒雅,但是一旦槓上軍隊不合理的體制時義無反顧的態度,記者、媒體、申訴管道無所不出,務必達到目的才干休的的氣魄讓我至今難忘。

 這場演出是生祥從野草莓學運開始至今以來不知道第幾場的公開演唱了,神態沒有一點疲憊,彷彿在盡自己再平常也不過的一項「社會責任」。是的,我用了這樣一個字眼,並不代表我是社會主義者,而是在這年頭我們生活中有太多人連最基本的社會責任都忘記了,甭說那位剛被從看收所出來的前總統、縱容公權力漫泗擴張超越人權界線的領導者,甚至連學生選擇以靜坐這種方式來抗議我覺得都不算盡到了責任;靜坐某種程度上來講是不經大腦、像變形蟲一樣沒有思考的消極抗議,作為高知識份子,你們能做的一定比這還多,不應該僅是像工人罷工這麼簡單的「罷學」而已。

 同行的阿正聽完後跟我說:「這人很屌。」,我想這應該表示,生祥並不是像某些樂團一樣釋放出一種瞬間爆炸性的能量,或者嘈雜而譁眾的樂聲;但是他一樣唱得很用力,一路走來都用著全身的力氣在演唱,不管什麼時候都對得起台下的聽眾,這是一種很高的責任感。如果有一天,產生了一個戒嚴或者禁唱政治歌曲的社會環境時(五年前我覺得這是笑話,現在我覺得這是種可怖的恐嚇),生祥應該會撐得比濁水溪久。

 濁團主唱小柯在台上笑稱:「我跟生祥討論過,為什麼每次我們濁水溪演出的吉他tone都不準,生祥說:『因為你們都唱得太用力了…』,像我們這種大小聲的音樂,大概永遠都不準吧…」

 如果有那恐怖的時刻到來,我很希望還可以聽到這樣的音樂,不管是高頻的吵鬧或者清澈的民謠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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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山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