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的感覺是怎麼樣我不清楚,從小到大參加過三場畢業典禮,沒有哪次是印象特別深刻的,我一直在想,大費周章的準備一場象徵性的儀式是不是有必要?離別的感覺之所以刻骨銘心,和商業化的花圈、夜晚的舞會、興沖沖闖過一群自己大半叫不出名字的人搭起的手橋--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離別對於我,好像是天平的兩端,一端是甜蜜的回憶,另一端就是不捨的分離,當我悄悄收走那些美好回憶的時候,秤桿就已經開始朝另一方傾斜了下去,不是突然開始的,在我開始微笑享受你們帶來的快樂時,就可以預見了將來的沉重,這沒什麼不好,也無所謂樂觀悲觀,喜歡閉眼體會自己腦海中的腎上腺素狂飆暴漲,然後在最愉悅的時候揮手,天秤的鐵盤「框鐺!」的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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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蘭嶼畢業旅行(雖然四朵花們希望給他加上個「準」字)就像塊特大號的方糖甜過了頭,我是個孩子,忘情的啃著它每一 方稜角,一個不小心就會吃的太多,失去了所謂甜蜜與不捨的平衡;所以打一開始,我就試圖扮演一個旁觀者,只是試圖而已,想儘可能的紀錄下些什麼,雖然我們 永遠沒有辦法透過各種工具刻劃記憶,即使有最好的相機或畫筆,都無法描繪出十個人在海水裡像魚兒漂游會有多快樂,真的,所以我這趟的紀錄可以說打一開始就 失敗的。
 
 但是我畢竟還是過足了癮,因為只要出門旅行,不管一個人、一群朋友,都像放在舌根裡最好的大麻葉,忘記從什麼時 候起,開始有嚴重的旅行戒斷症候群,特別是對東台灣近海的空氣,如果超過半年以上沒有跑趟花東縱谷,就渾身不對勁的會關在房間裡大吼大叫,沒有一間勒戒所 可以幫助我,除了裝了衣服、相機、火車票的背包。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尖銳的石礫會攢進因為過度興奮而麻痺的赤足;第一次見面的朋友,可能因為一張照片而相識;以往只在地圖上看過的標記,像魔法一樣的出現在眼前;這不是超出正常劑量的迷幻藥讓我產生的錯覺嗎?
 
 走吧、走吧!
 
 這趟我是抱著和大家集體狂歡的心情前往,在南方的熱情小島上頭,有舉辦派對的棚架,雖然我仍然想讓心流浪著晃蕩,不過這次有另外九顆躍動的靈魂一起陪著我,Wu-Na-Gi-Yi-Mu(達悟語:我愛你。),最愛的法播大五同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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