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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這晚走出中央公園捷運站時飄起了細雨。這條路是在高雄當兵放假時走慣了的,熱鬧起來不輸台北的西門町,然而更多時候,這裡卻會使人哀傷起像是青春或者無止盡的活力之類的東西消逝;在偌大的城市散落各處的小書坊成為我個人的行動圖書館,如果想逃脫那無可救藥地胡思亂想條子追捕,躲進克里特島的深邃迷宮是唯一的選擇。在各種狀況下走進各種樣態的書店,可能是剛用過餐後的午後時光,放假出來等待下一班公車的無奈空檔,或者像棒球比賽消化局數似的收假前傍晚;不過最可悲的應該是重感冒的那回,在某大型連鎖書店的角落,悄悄將椅子擺放,坐在沉默氣息圍繞的迷霧裡,半夢半醒的讀著村上關於土耳其旅行的那本散文「雨天.炎天」,為什麼那天要在因為發燒而汗水直流的冷氣房中看這種書,大概是發燒的很嚴重吧。

 約了幾位朋友到熟悉的爵士酒吧小酌,甚至連當天表演的樂團也是之前聽過最多遍的,命運總是開玩笑似地會把最戲劇性的元素拼湊在你意外的時刻,好比有一天你和認識不久的女孩首次約會就遇上分手三年的前女友——而她正牽起另外一位男士的手逛著街,這種情緒要怎麼形容呢?我覺得、單純是個人的想法,應該就像是在馬拉松比賽的最後五百公尺衝刺加速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接一個的人從自己身旁超越過去,猛然一看,還發現他們居然擁有一模一樣的面孔,「那樣的情境簡直是惡夢啊!」,朋友聽到我形容後這麼回答,不過如果在之前那種情形下撞見前女友,會比作惡夢還糟糕一百倍哦。所以我寧可在終點線前被超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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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山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